茫的暮色中,一輛吉普車正風(fēng)馳電掣的駛在開往H市郊區(qū)的路上。車?yán)?,陳鋒眉頭緊鎖,他那張剛毅的臉上似乎凝聚了一層寒霜,顯得異常的冷峻。剛才他接到了《都市快報》的記者林秋打來的電話,說是發(fā)現(xiàn)了林忘仇的墳?zāi)?,他現(xiàn)在正在文豪村林忘仇的家里等他。
林忘仇死了,還被埋進(jìn)了墳?zāi)估?。究竟是誰殺死了他?又是誰把他給埋了?如果是兇手殺死他后又親手把他給埋了,還給他立了墓碑,那實(shí)在是不可思議!
陳鋒的腦海里飛快的閃過一個個令人難解的疑問,無論如何推理均無法得出一個合理的答案。
不稍一會,車子便駛進(jìn)了文豪村。
陳鋒來到林忘仇的家,驀然發(fā)現(xiàn)這個家庭的氣氛比起以往又多了許多不對勁的地方,除了死氣沉沉外,還多了一股令人心寒的詭譎,似乎還籠罩著一種兇殺的陰影。
客廳里,林秋、林永福、張玉玲三人都各懷心事的呆坐著,沉默不語。陳鋒在門口停了下來,向屋里的三人掃視了一眼,迎著陳鋒如電的目光,林永福的臉色不禁一變,嘴唇似乎微微顫抖了一下,他看了陳鋒一眼,便迅速的避開了他的目光,顯得有些慌亂和不安。
陳鋒若有所思的在一張沙發(fā)上坐了下來,點(diǎn)燃了一支煙,緩緩的吐出一口煙霧后,盯著林秋問道:
“林記者,你是什么時候發(fā)現(xiàn)林忘仇的墳?zāi)沟???nbsp;
“前天晚上?!?nbsp;
“你是怎么發(fā)現(xiàn)的?”
林秋大略的把那天晚上的經(jīng)歷說了一遍,不過,他隱去了林永福想謀殺張玉玲那一段情節(jié)。
陳鋒沉思了一會,接著向林永福問道:
“林老伯,你知道是誰埋了你兒子嗎?”
“不,不知道?!?nbsp;
林永福的聲音有些顫抖,蒼老、憔悴的臉上剎時涌起一種無限的悲愴和痛苦。昨天下午,林秋已經(jīng)帶他和張玉玲上墳山去看了自己兒子的墳?zāi)梗?dāng)時林秋察覺到,他見到自己兒子墳?zāi)沟乃查g,臉上的表情顯得異常的復(fù)雜和怪異,令人難以捉摸。
陳鋒掏出手機(jī),給助手小楊打了一個電話,命他帶幾名警員及法醫(yī)火速趕到文豪村。他準(zhǔn)備開棺驗(yàn)尸。
下午六點(diǎn)三十分,陳鋒帶著一幫警員及法醫(yī),在林秋的帶領(lǐng)下,向文豪村西面的墳山出發(fā)。
此時,天色已經(jīng)差不多完全暗了下來,天地間一片灰蒙蒙,細(xì)雨還在不停的紛紛揚(yáng)揚(yáng)。林秋走在那條荒涼的山道上,心里依然有一種深深的恐懼感,前天夜里所經(jīng)歷的恐怖事情仍然歷歷在目。突然他有一種異樣的感覺,他似乎覺得那個可怕的藍(lán)衣女鬼就隱藏在附近,或許就躲在路旁的雜草叢里,正在冷冷的盯著他。想到這里,他的脊背不禁竄起一股冰涼。
很快,便來到了墳山,警員把所有的手電筒全都扭亮,周圍的景物倒也照得清清楚楚。林秋把他們領(lǐng)到林忘仇的墳?zāi)骨啊j愪h發(fā)現(xiàn),高高的墓碑上,“林忘仇”三個字顯得非常的怪異,血紅的筆跡扭扭曲曲的,乍一看上去,三個字似乎在獰笑,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。墳?zāi)故切碌?,堆得高高的,沒有一絲雜草,墳頂上用一土塊壓著一張冥紙。
看著那個尖尖的墳頂,陳鋒心念一動,從一個警員的手里接過手電筒,掀起墳頂上的土塊,把那張壓著的冥紙拿了下來,奇怪的是,雖然天空下著雨,但這張冥張卻沒有爛掉。陳鋒用手電筒仔細(xì)的照著這張怪異的蠟黃色的冥紙,紙的正面很平常,既沒有文字也沒有圖案。就在陳鋒把那張冥紙翻過來的瞬間,站在他旁邊的林秋突然臉色大變,不禁“氨的驚叫出聲。
陳鋒一怔,仔細(xì)一看,心里也不禁大吃一驚!
大家都看清楚了,那張冥紙的背面竟然畫著一個猙獰恐怖的藍(lán)骷髏!看著紙上那個藍(lán)幽幽的、面目猙獰的骷髏,大家心里都不由自主的涌起一種莫名的恐懼感。
陳鋒思索了片刻,便把那張冥紙折好放進(jìn)口袋里,然后指揮警員開始掘墓。
三、四名警員揮舞著鐵鍬,把墳上的土一塊一塊的鏟掉。很快,整個墳?zāi)贡惚荤P平了,地下的土也被挖掉了,露出了棺材。大家停了下來,盯著那口黑幽幽的棺材,心里不禁感到有些恐懼。
過了一會,陳鋒果斷的下了命令:“開棺! ”
就在棺材蓋被掀開的瞬間,所有的人全都傻了眼,怔怔的呆立不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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